2024年3月31日:历史动荡中的儿童
暴政、战争、种族灭绝、流离失所、大流行病、自然灾害是历史对个人以及社会的最大考验。20 世纪的历史就是一段以各种方式虐待个人的时期。面对时代的沧桑巨变,儿童作为最敏感、最无助的人,遭受的苦难最为深重。罗马尼亚的历史也不例外,二十世纪发生了以上提到的各种残暴。罗马尼亚的儿童和全世界的儿童一样天真无邪,他们为暴虐的历史付出了太高的代价。
Steliu Lambru 和 Irina Ivașcu (逸雪), 30.03.2024, 19:19
暴政、战争、种族灭绝、流离失所、大流行病、自然灾害是历史对个人以及社会的最大考验。20 世纪的历史就是一段以各种方式虐待个人的时期。面对时代的沧桑巨变,儿童作为最敏感、最无助的人,遭受的苦难最为深重。罗马尼亚的历史也不例外,二十世纪发生了以上提到的各种残暴。罗马尼亚的儿童和全世界的儿童一样天真无邪,他们为暴虐的历史付出了太高的代价。
罗马尼亚广播公司口述历史中心记录了儿童在艰难困苦时期所遭受的令人不安的证词。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在匈牙利占领的北特兰西瓦尼亚,犹太人被送到集中营。希腊天主教牧师格里戈雷·巴利亚(Grigore Balea)在 1997 年接受本台记者的采访时回顾道,他目睹了犹太人被装上火车时的可怕情景。他的母亲试图给一个等待被驱逐的,有 9 个孩子的犹太家庭提供一桶水。他说:“一名看守的匈牙利士兵一拳打在这位母亲的后脑勺上。我永远不会忘记,当我妈妈看到一个个无辜的人被带走时,内心里感到的痛苦。我和妈妈当时都不在维塞乌(Viseu),但我知道他们会在那里把他们分开。他们把年幼的孩子放在月台上,把母亲们推向一边,然后就发生了悲剧!孩子们在月台上大哭大叫,一旁的母亲们也在哭泣。”
伊莱亚娜·科瓦奇(Ileana Covaci)来自莫伊谢(Moisei),1944 年 10 月,匈牙利军队在那里屠杀了几十名无辜的罗族人。她回忆起自己是如何在一次与自己无关的刑事调查后被匈牙利当局驱逐到奥地利的。她说:“匈牙利宪兵晚上来把我们从床上拉起来。我们都是未成年人,我年长,妹妹年幼,他们把我们带走,送去镇议会总部,把我们关到天亮!我们大哭起来了,没人告诉我们有什么过错。我爸爸、妈妈也都哭起来了,他们说,女孩们勤奋劳动,不会偷东西。他们把我们从镇议会总部释放后,告诉我们他们要把我们带到奥地利三个月。”
来自马拉穆雷(Maramureș)上瑟利什泰亚(Săliștea de Sus)的安娜·达丽耶(Ana Darie)讲述了她的女儿们如何因父亲是 1945 年 3 月 6 日成立的共产党政权的反对者而遭受苦难。她:“他们把女孩们赶出了学校,只有其中之一还能继续读书。这个被赶出学校的女孩和一位来自巴亚马雷(Baia Mare)的罗马尼亚老师交上了朋友,在这位老师的指导下完成了学业。我们的日子过得相当艰难。她上高中时,人民委员会的人威胁她说,如果她父亲是政治犯,她就不能读书。学校校长帮助了我们,她一直读到高中毕业。”
西马·丁姆契克(Sima Dimcia)在阿尤德(Aiud)的共产党监狱被关押了 13 年,家中留下了三个未成年的孩子。回国后,他们的重逢让彼此都很尴尬。西马·丁姆契克说:“我离开时,在家里遗留的三个孩子年龄还很小:最小的岁数仅为 6 个月,中间的 3 岁,长子 5 岁半,快 6 岁了。当我回家时,年龄分别为19 岁、16 岁和 13岁。我很羞愧,我对他们感到羞愧,他们也对我感到羞愧。我问他们:‘妈妈在哪儿?’。‘在阿尤德!昨天村里的邮政局长带着电报来了,让妈妈赶紧去阿尤德监狱。夜黑时,我们上床睡觉。你们想我睡着觉了吗?我整夜都在想,会是怎么样呢?当我抵达锡诺耶(Sinoe),回家时,我妻子已经到了阿尤德。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是故意的让我们带着震惊四方奔跑。”
伊昂·普雷达(Ion Preda)曾帮助以多马·阿尔讷乌德索尤(Toma Arnautsoiu )为首的反共游击队。在共产党政治警察的监禁和骚扰下度过了余生,2000 年,他对自己的决定造成的后果进行评估时说:“我很抱歉,孩子们多年来一直受到折磨。小女儿被送到孤儿院,在那里度过了几年。我回家后,他们把她还给了我,她上了高中,嫁给了一名飞行员。我很遗憾我错过了我的青春岁月,那是任何人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但另一方面,我有关国家未来的理想依然如故:自由、诚实、民主,而不是独裁,人不应该是奴隶。”
在历史的沧桑巨变中,儿童和他们的父母一起遭受了更为严重的苦难。儿童的灵魂是脆弱的,许多人的命运应该足以让人类在制定不人道的计划时考虑得更周全。
逸雪(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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