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2月20日：百年前的阿尔巴·尤里亚

1918年12月1日，特兰西瓦尼亚地区的罗马尼亚人在阿尔巴·尤里亚召集了全国大会。罗马尼亚全国理事会的6位民族党成员和6位社会党成员决定奥匈帝国里罗人居住的地区与罗马尼亚实现统一。在阿尔巴·尤里亚选出了1228位众议员，他们投票通过了特兰西瓦尼亚与罗马尼亚公国实现统一的决议。

Steliu Lambru, 20.12.2018, 01:17

1918年12月1日，特兰西瓦尼亚地区的罗马尼亚人在阿尔巴·尤里亚召集了全国大会。罗马尼亚全国理事会的6位民族党成员和6位社会党成员决定奥匈帝国里罗人居住的地区与罗马尼亚实现统一。在阿尔巴·尤里亚选出了1228位众议员，他们投票通过了特兰西瓦尼亚与罗马尼亚公国实现统一的决议。

历史学家兼政治学家达尼埃尔·巴尔布（Daniel Barbu）是布加勒斯特大学政治和行政学系的教师，他今年在我们能庆祝百周年统一之际谈到这个历史性时刻，他说：“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在两个主权形式之间发生了悲剧性的正面碰撞。罗马早期法律包含两个被认为是互补而不矛盾的概念。两者之间不断交换论证和反驳。这两个概念就是尊严（maiestas），即人民的主权，和发令权（imperium），即大法官、国家、元老院、执政官和监察官的主权。1918年冬天，在特兰西瓦尼亚，这两个罗马概念之间的关系为何发生了变化呢？特兰西瓦尼亚曾是一个无国家的省份，匈牙利王国面临解体，不能做出反应。我这里指的是匈牙利的大法官，就是说行政长官、宪兵等所有维持公共秩序和大匈牙利主权的人士。通过议会、国王及驻匈牙利各地区的代表行使的发令权形式，已不复存在了。”

在这个动荡不安的时期，罗人做出的反应是争取自治权。达尼埃尔·巴尔布说：“无论如何，在当时的形势下，罗人民，尤其那些支持两个在匈牙利议会占平等比例的政党的罗人，开始力争表达恢复人民主权的愿望。罗民族党和匈牙利社民党的罗马尼亚小组进行了选举。据我所知，这是那个时代不由政府或公共机构组织的选举，就是我们40年来所说的由公民社会组织的选举。我不想说当时的选举是民主的。我们在每个城镇选出代表的历史数据表明，这更不如说是采用了另一种罗马的程序，就是用一致欢呼来赞同（aclamatio）。一般来讲，该国的两三个有权威的人士，即镇里的神父、地主、公证人、教师或富农等被民众一致欢呼，就等于向他们赋予代表全镇的权力。这是一个复杂的进程，持续了近一个月，创造出一个强有力并带有深远民主意义的政治想象。在阿尔巴·尤利亚有个相当大的群体在没有行政长官、宪兵队、警察并不受政府资助和支持的条件下，自己组织产生制宪会议的选举，历史上何时何处举行过这样的选举呢？”

不过，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时动荡不安的时期，在前几年被压制的期待和反应就都表露出来了。达尼埃尔·巴尔布说，当时可以为民主夯实新的基础，但这个理想却没有实现：“阿尔巴·尤里亚制宪大会，在一致通过的决议上没有使用投票。该决议谈到统一，但只是在某些条件下接受与罗马尼亚王国实现统一。至于建立纯粹的民主制度，但就此而言产生的一个问题是：阿尔巴·尤里亚的与会者，或至少拟定决议并呼吁民众一致欢呼他们代表的人员是否是民主主义者？他们当然是罗马尼亚爱国主义者，是一些拥有丰富的议会经验，并兼备政治知识和实践的人士，但我怀疑他们并非是民主主义者。此后几个月发生的事件就证实了这一点。12月6日，罗军占领了特兰西瓦尼亚，对划制边境和在国内恢复平静扮演了重要角色。伊昂·拉贝达杜（Ion Lapedatu）在他的传记和在那几天写的日记里写道：‘村民们行动起来了’。当我们谈到苏维埃的农庄，就想到布达佩斯，想到蒂萨河以外的匈牙利，但整个欧洲都行动起来了，从匈牙利到英国，革命纷纷爆发，都灵、慕尼黑、柏林等市由高举红旗的士兵和工人协会领导。在特兰西瓦尼亚也兴起了类似运动。拉贝达杜说‘村民们都行动起来了’，这意味着什么呢？农民自己来分配土地，但这些土地的地主不都是匈牙利人，农民去公证人那里焚烧记载债务的档案。当时，特别是在乡村地区，发生了模仿革命的运动。”

100年前，阿尔巴·尤利亚是特兰西瓦尼亚的罗马尼亚主义中心。 那一年的年终是光荣的，但历史学家说这些事件从那时起就没能明确的步向预期的结果。

逸雪（翻译），苏燕（译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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