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2月14日:罗马尼亚退出历史(二)
“退出历史”这句话用象形的说法让我们注意到一个值得介绍的现象。我们对布拉加的这个说法可以予以批评:一个争取生存的民族不能完全退出历史,因为他们尽量融入人类的这个普遍潮流。他们不太引人注目,有时隐蔽的方法十分巧妙,构成历史的经纬和纽结。其实,我们时而在相当长的时间里部分地退出历史,但登上历史舞台的期间相当短,并总是同布拉加描述的罗马尼亚牧羊境界相谐和。罗马尼亚人民波浪似起伏的发展从未趋于极端,我们充分地体验经历了自己的历史,并间断地参与了世界的历史。
Irina Ivașcu (逸雪), 28.02.2013, 10:03
“退出历史”这句话用象形的说法让我们注意到一个值得介绍的现象。我们对布拉加的这个说法可以予以批评:一个争取生存的民族不能完全退出历史,因为他们尽量融入人类的这个普遍潮流。他们不太引人注目,有时隐蔽的方法十分巧妙,构成历史的经纬和纽结。其实,我们时而在相当长的时间里部分地退出历史,但登上历史舞台的期间相当短,并总是同布拉加描述的罗马尼亚牧羊境界相谐和。罗马尼亚人民波浪似起伏的发展从未趋于极端,我们充分地体验经历了自己的历史,并间断地参与了世界的历史。
人类的活动可以比作有规则的游戏。和平、战争和国际生活经常被视为这种游戏。大家都玩儿这些游戏,但谁制定其规则呢?众所周知,强有力的国家在不对称的关系系统中将自己的规则强加于弱者。那么,某一实体拒绝玩一个故意为其最终失败而构想的游戏不就是一个自然而然的行为吗?一个得体的解决办法是采取中立态度。另一个是试图改变游戏的规则,或启动新的游戏。但无论全面、部分、在很小程度上还是暂时参与历史游戏的决定是在危机的条件下作出的,就是在试图统治一个民族、作出违法行为、取消某些民族的权利或建立镇压性制度等条件下。这都属于威胁生存的风险。
罗马尼亚人民没有能力抵抗威胁他们的帝国,但赶走鞑靼人实在必然。鞑靼人,这个“非历史的”民族的威胁一直萦绕在罗马尼亚大公的脑际。他们经常侵犯罗马尼亚公国的领土,到处掠夺,然后就失踪。聚集军队并追赶侵犯者当然也是一个历史事件,对此也感到担忧的邻国也有所感知。
对布拉加有关发展和衰退是两个相继并相斥阶段的思想也可以做某些修改。不过,我们并不能说,衰退开始的时候,发展就停止了,发展开始的时候,衰退就停止了。进化的法则在与环境的接触引起选择时就开始运行了。不过,一个社会总不走出自己的环境,而如果某一民族改善其行为方式、习惯、组织方式和生活方式这就意味着具有选择。仅仅以文化解释人类是一个很大的理论风险。但实际上,除了信仰和传统之外,一个民族还有许多与衣食住行有关的知识和行为方式。蒙特尼亚人向萨斯人卖盐,在多瑙河上钓鱼,在多瑙河彼岸寻找友邻,造船到邻近地区航行,不断同走遍国家的商人和旅游者保持关系。
另外,18世纪到19世纪罗马尼亚诸公国由奥斯曼帝国派遣的法纳尔区富有的希腊人统治,如果说有些大公力图与奥地利建立关系,那么另一些则宁愿与历史没有什么关系,不向外人显示自己,因为贫困和违法行为最好不要引起外人的注意。我们并不能排除阴谋论,有些强国有垄断思想,希望与一个“非历史”的实体保持联系。
当布拉加有关描述牧羊空间对罗马尼亚人的思维和行为方式的特色产生的影响时,另一位罗马尼亚思想家斯特凡•鲁帕什库在不可分离的对立面基础上设想了一个势能逻辑。最常见的一对对立面是现实和潜在势能,人生到处都有这对对立面的存在,比如在人心里。这两个对立面陆续前进、退出。显示出来的程度增加时,潜在性就停止,等待重新轮到它的时刻。这有时候产生一种变动。为了解释进入和退出历史的现象也可以应用鲁帕什库的这个理论。这两个势能不是敌对,但也不是互爱的;不是互助,但也不是互阻的。你也许不能行动,你迈出的步伐也许太小,不过其思维变得更丰富,并积累更多的经验。在积极活动的范围,聚集资力和潜在能力的速度会减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