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1月15日:无家可归者和他们的故事
在大城市,尤其是在布加勒斯特街头,常常能看到一些无家可归者,一般人对他们予以蔑视或怜惜。他们被视之为一个群体,但事实上他们就如其它任何人一样是有个性的人。社会学家齐普里安·沃伊奇勒(Ciprian Voicila)在“见证人出版社发表的《街头流浪的成年人·15名无家可归者的传记》一书讲述了这些人的生活故事。对15名无家可归者的详细采访是这部书的素材,这部书不仅是一个社会调查,而且鼓励读者同情主人公并与他们有情感的互动。
Christine Leșcu, 16.11.2017, 13:43
在大城市,尤其是在布加勒斯特街头,常常能看到一些无家可归者,一般人对他们予以蔑视或怜惜。他们被视之为一个群体,但事实上他们就如其它任何人一样是有个性的人。社会学家齐普里安·沃伊奇勒(Ciprian Voicila)在“见证人”出版社发表的《街头流浪的成年人·15名无家可归者的传记》一书讲述了这些人的生活故事。对15名无家可归者的详细采访是这部书的素材,这部书不仅是一个社会调查,而且鼓励读者同情主人公并与他们有情感的互动。齐普里安·沃伊奇勒说:“我采访的人第一个共同之处是,他们大多数已经变成‘慢性’流浪者,就是说年龄已经超过45至50岁,在街头上度过的平均时间为6年至25年。大多数人在这段期间喝酒成瘾,这也很难怪他们了。另一个共同特点是,因为年龄超过45至50岁,过去在共产党时期,在不同的工厂有一份好工作,他们也算是非工业化进程的附带受害者。他们曾是机械锁匠或机械切削工人,如果工厂关闭,厂领导没有着手支持他们上学来学习新的技能,以后就不得不在街头上流浪。”
有关这方面的官方调查数据陈旧、不充分也不令人信服。据社会紧急情况移动服务组织(Samusocial)的调查,仅在布加勒斯特就有大约5千名无家可归者。该组织采集了这些人为什么被迫流浪街头的主要原因,这就是:离婚、与家庭有分歧、被解雇、无力支付房费、喝酒成瘾、赌博等,此外另有些人因事故致残而陷入无力谋生的状态。尽管其中的一部分顺利地重新融入社会,但另有许多始终继续在街头流浪。据齐普里安·沃伊奇勒的说法,这就是“慢性”流浪者。他说:“一个人在街头上生活时间一长,重新融入社会和劳动市场的前景就一同恶化。尽管生活在危险的条件下,完全自由,不必支付任何费用,没有领导,整天可以在布加勒斯特各个角落流浪,你们试图想象一下吧。他们寻找工作时,这会变成一个很大的障碍,因为他们会想起从前不需要工作,不必呆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的时光。但Samusocial组织有不少成功的故事,帮助了许多流浪者恢复正常。另一方面,我听说,其中不少人在某一时刻重新落入无家可归状态中。由于不同的缘故,因为心里深处隐藏的忧郁情绪或对完全自由时代的怀旧之情,其中有很多放弃工作。”
本台记者在Samusocial协会的帮助下采访了几名无家可归者。尼库雷斯库·克林·尼库拉(Niculescu Calin Nicula)现年60岁左右,13多年以来生活在街头。他离婚失去住房后陷入这种悲惨状态。他说:“我原来是冶金工程师,之后还攻读了营销管理研究生课程。我每次找工作时因年龄过大都未能成功。”
他在街头生活,依然令他感到悲伤的一件事儿是:“人们对我怀有仇恨,因为把我们与吸毒成瘾者混淆在一起,经常闪避我们,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这是一件积极的事情。一名因为吸毒感到激动不安,从排水渠道走出来的青年是一回事儿,一个像我这样的正常人是另一回事儿。我依然把自己看成一个正常的人。”
现年24岁的克里斯蒂安(Cristian)17岁时从图尔恰(Tulcea)来到布加勒斯特。他说:“我来到布加勒斯特是因为听说这里有更多的就业机会和发展前景。当初很困难,因为我是一个人,没有亲戚朋友。我有一段时间生活在街头,试图在公寓楼的楼梯间藏身,但都被楼里的户主赶了出来。”在民间组织的帮助下,克里斯蒂安找到了工作和住房。
逸雪(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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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雪(翻译),苏燕(译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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