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8月11日:尼古拉•米列斯库•斯帕塔鲁出使中国之旅
熟悉罗中文化交流史的人,对尼古拉•米列斯库•斯帕塔鲁(Nicolae Milescu Spatarul,1636-1707)这个名字都不会陌生。米列斯库在利玛窦大约一百年之后,是首位前往中国的罗马尼亚旅行家和探险家,以他的亲身体验、刻苦研究和伟大著作开辟了罗马尼亚汉学和罗中两国文化交流的道路,因此被誉为罗马尼亚汉学的创始人。他对罗汉学的诞生和罗中文化交流的历史发挥的角色可以与利玛窦对西方汉学做出的贡献相比拟。在罗马尼亚的历史书中与马可·波罗相提并论。
Irina Ivașcu (逸雪), 11.08.2017, 13:00
熟悉罗中文化交流史的人,对尼古拉•米列斯库•斯帕塔鲁(Nicolae Milescu Spatarul,1636-1707)这个名字都不会陌生。米列斯库在利玛窦大约一百年之后,是首位前往中国的罗马尼亚旅行家和探险家,以他的亲身体验、刻苦研究和伟大著作开辟了罗马尼亚汉学和罗中两国文化交流的道路,因此被誉为罗马尼亚汉学的创始人。他对罗汉学的诞生和罗中文化交流的历史发挥的角色可以与利玛窦对西方汉学做出的贡献相比拟。在罗马尼亚的历史书中与马可·波罗相提并论。在今天的《汉学在罗马尼亚》专题节目的时间里我们将向大家介绍对罗中文化关系具有象征性意义的这位出类拔萃的政治家和文人出使中国之旅、为罗人认识中国撰写的著作和中国思想文化的见解。
1636年米列斯库出生于摩尔多瓦公国的一个显贵家庭。祖籍希腊伯罗奔尼撒半岛。他六岁进摩尔多瓦君主创办的雅西(Iasi)三圣御学堂,接着在雅西斯拉夫-希腊-拉丁科学院就学,后来到军事坦丁宝希腊东正教大主教主办的高等学府攻读希腊语、斯拉夫语、拉丁语、土耳其语、阿拉伯语、历史、哲学、神学以及文学等课程。八年后学成回国,成为摩尔多瓦有权威的人士,历任宫廷文书、兵部总管和常驻奥斯曼帝国使节。
1671年米列斯库由军事坦丁堡大主教引荐,进入莫斯科沙皇宫廷任使节事务部翻译。他到莫斯科之后立即投入工作,负责翻译用希腊语、拉丁语和罗马尼亚语三种语言撰写的书籍。他的翻译工作深受沙皇赏识,1675年受沙皇派遣出使中国,对俄中两国加深相互了解做出巨大的贡献。米雷斯库根据出使中国之旅,写出了几部介绍中国和通往中国的旅程的极为重要的著作,吸引了欧洲许多科学中心浓厚的关注,对现代依然具有深刻的含义。他的著作由三部分组成,题目分别为:《旅经西伯利亚日记》、《出使中国奏疏》和《中国漫记》。》。《旅经西伯利亚日记》详细介绍西伯利亚的经济、地理和人文资料。《出使中国奏疏》叙述在中国觐见康熙皇帝的细节。《中国漫记》介绍中国经济、政治、行政、文化和军事等方面的实情。这些作品的价值很高,是按照书面资料和米雷斯库个人旅游印象撰写的。他为此利用了欧洲文化与科学有关中国的著作中介绍的信息,特别是耶稣会传教士的旅行日记和研究。
他著作中对罗汉学史和初步阶段对中国的理解具有重要的意义一部分是他介绍中国人的思想和信仰的一章。从此可以看出,米列斯库就像第一批西方汉学家一样是“东方主义的代表人物,按照欧洲人的思维方式和文化模式解释思想和信仰按照,未免陷入把自己反应在他者的身上的陷阱里。他犹如利玛窦和诸如蒙田(Montagne)、莱布尼茨(Leibniz)、沃尔夫(Wolff)等西欧启蒙思想家一样对儒家思想赞叹不绝,对他们高尚的伦理价值观深感佩服。像他们一样认为,儒家是中国最古老而且“最光荣的信仰。他所以感到佩服的不仅是儒家思想和道德而且是因为他发现儒士都是一些知识渊博、情趣高雅的文人。米雷斯库这都没有错,可是他的东方主义所在是他像利玛窦和耶稣会教士一样试图从基督教的角度来理解儒家,把儒家基督教化了,因此为了强调其宗教价值,他所使用的词语其实是“儒教而不是“儒家。他同时认为,儒家或儒教含有深刻的哲学意义,把儒士誉为“哲学家。这也是西方人的主要文化偏见之一,认为一切思想都必须按照西方哲学逻辑和宗教信仰予以阐明,其余的都是一些没有价值的迷信。米列斯库认为,儒家思想以美为基础,以此代替基督教的上帝。尽管如此,他就像耶稣会教士一样认为,儒家经典里“上帝这个词所指的其实与基督教上帝的意义相同。同时还说,孔子谈到“天和“天命时所指的是一种最高审判者,人不能违背他的意志。但,孔子所说的“天不再是上古时代拟人化的神,即“上帝,而且在宋明理学的思想,这个世界观演变成一种机械宇宙论,就是说“天成为具体的天空。这也是利玛窦所持的观点,两人都分享长青哲学的核心思想,即世界上的各个宗教传统都分享一个单一的、普世的真理,而所有宗教的知识与教义便在这样的基础上成长。另一方面,由于西方有关哲学和宗教的偏见,米雷斯库就像耶稣教士一样将佛家和道家思想和信仰都蔑视为“邪教和“迷信,认为这是在基督耶稣降生后出现的一种“迷路。
归根结底,米列斯库对中国的见解尽管像与人类历史上一个文明与另一个完全不同的文明初步接触时总会有很多偏见,没能完全理解其深层含义,但他奠定了罗汉学传统和罗中两国文化和政治交流的基础。
逸雪(编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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