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听众朋友,在此前的《汉学在罗马尼亚》专题节目中,我们向大家介绍了魏山教授在借布加勒斯特大学东方学系中文部成立60周年之际,接受罗马尼亚文学家
2017年4月28日:罗马尼亚首批汉学教师贝尔纳德·维克瑟勒
Irina Ivașcu (逸雪), 27.04.2017, 13:12
2017年4月28日:罗马尼亚首批汉学教师贝尔纳德·维克瑟勒(Bernard Wechsler)
亲爱的听众朋友,在此前的《汉学在罗马尼亚》专题节目中,我们向大家介绍了魏山教授在借布加勒斯特大学东方学系中文部成立60周年之际,接受罗马尼亚文学家协会采访时对首位罗马尼亚中文教师和汉学家托尼·拉蒂安(Toni Radian)的介绍。在今天的节目时间里,我们向大家介绍中文教学初步阶段的另一位教师贝尔纳德·维克斯勒。
托尼·拉蒂安和贝尔纳德·维克斯勒都是上世纪的汉学家。年轻一代汉学家未曾有机会认识这两位极为杰出的汉学家。但他们的形象在老一代汉学家的脑海里仍然记忆犹新。塔迪亚娜·塞加尔(Tatiana Segal)和迪努·卢卡(Dinu Luca)都曾是他们的学生,在接受罗马尼亚作协的采访时,他们充满怀旧之情,简明而生动地叙述了对贝纳德·维克斯勒的回忆。
塞加尔女士认为,维克斯勒如拉蒂安一样是她大学毕业后,继续深刻影响她的生活的教师之一。她读大学时,维克瑟勒教师向他们班的学生讲授的唯一课程是古代汉语。塞加尔女士回顾道:“我认识他时,他头发已开始变白。他蓝蓝的眼睛、高高的个子、苗条的身材、长长的手指,简直就像一个从圣像里走出来的天使。在讲中国经典诗人的诗歌时,他脸上闪闪发光。他像托尼·拉蒂安一样对自己要求很高,对我们却不那么严格。他的课生动有趣,每次下课时我们都感到时间过得太快而遗憾。我们的老师中,他显得比较疏远,使得我认为他并不太关注学生的发展。后来竟发现这个印象完全是错误的。他曾是我大学毕业论文的指导教师。我当时对现代语言理论感兴趣,想从这个角度着手分析汉语。维克斯勒老师教给我什么是严谨的科学态度。读完我的论文之后,他对我说,他的感觉象是在读一部侦探小说。文字顺畅,但科学性不强。我很高兴老师喜欢我写的文章,我按照他的要求重写了一遍,将其变成一份学术论文。”
学生喜欢给老师起绰号,中文部的学生也不例外。迪努·卢卡说,学生都把贝纳尔德·维克斯勒教师叫做“班”(Ben)。由于个人问题,迪努·卢卡比其他学生晚了一个月入学。1987年秋天,在上学的第一天,“班”老师在汉语课中向学生解释生词。迪努·卢卡那可算是第一次接触汉语,当然会对声调、汉字、拼音感到莫名其妙,觉得汉语一定很难学。下课后,班老师却不让迪努回家。好心的老师为了让新学生赶上其他同学的进度,就主动给他补课,帮助他学习拼音,纠正他的声调,然后概括地介绍了到那时讲的语法问题。接着让中国老师辅导他,帮助他赶上同学们。班老师当年向学生讲授多门课程,包括汉语语法、中国文明史和古代汉语。学生都很想学习古代汉语,这是因为班老师使他们爱上孔子。迪努·卢卡回顾道:“班老师给我们讲的《论语》与我们周围的世界完全两样,孔子所讲的个人与他人之间的关系实在迷住了我们,其巨大的吸引力所在是使道德问题甚至对我们这些还很年轻的人来说都显得是一个基本的问题。因此,老师在黑板上写了一些汉字,给我们解释后,我们一直不断地渴望获得更多的知识。班老师连续几周的时间给我们讲述孔子及其弟子的话语。”
下课以后,迪努·卢卡和他的一位同学有时候会送老师回家。路上向他提出许多与讲课内容或当代中国有关的问题,他从不会显露出不高兴的样子。他大概像学生一样喜欢这些“逍遥”谈论学问的机会。有时还谈共产党制度问题,班老师不免公开表达他的思想。学生因此非常敬爱他。
但除了教学生有关中国的知识之外,班老师很清楚的知道,除非到中国留学,否则就无法真正学好汉语。迪努·卢卡还记得老师鼓励他们要不惜任何代价地争取去中国留学。迪努·卢卡说:“当时去中国留学费用很高,而且不一定能办好护照,必须承担部分路费,唯一有把握获得住宿的地方是北京。问题显得数不胜数,而且完全难以解决。我感到犹豫了,父母亲则完全不同意我去中国。班老师三竿五次地试图说服他们,结果他们终于被他的主张迷住了。我当年有过不同寻常的经历,当然是充分得到他和他朋友的支持。”
迪努·卢卡从中国回国时,班老师已经不在大学讲课了,他准备离开家园迁移国外寻求更好的生活。这样布大中文系就失去了一位杰出的教师。
逸雪(翻译),苏燕(译审)
注意:本文版权仅属罗马尼亚国际广播电台所有,并受国家版权法保护。任何复制,引用及转载需得本电台同意,并不得超过500字,且须在文后注明文本出处及链接网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