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 年 7 月 17 日:康斯坦丁・诺伊卡(1909-1987)论人类精神疾病在罗马尼亚人民中的表现
在上次节目中我们向大家介绍了罗马尼亚著名哲学家康斯坦丁・诺伊卡有关普遍流传的精神疾病的论述。在今天的节目中我们将介绍他分析人类精神疾病在罗马尼亚人中的表现而得出的结论。
Irina Ivașcu (逸雪), 10.04.2014, 11:22
在上次节目中我们向大家介绍了罗马尼亚著名哲学家康斯坦丁・诺伊卡有关普遍流传的精神疾病的论述。在今天的节目中我们将介绍他分析人类精神疾病在罗马尼亚人中的表现而得出的结论。
诺伊卡认为,罗马尼亚人的精神“文明的成果不使他感到反感,也不认为他自己比不上这些结果,他在现实生活中总是随从文明”,但同时不面临《六个精神疾病》对他的威胁。他充分接受其结果,但并不自愿赞同获得这些成果的精神,特别是拒绝对文明普遍意义的态度。
罗马尼亚人谈到他人时有时候会说“他一点也不神圣”。诺伊卡写道:“说这句话时,任何人都会想到恭敬、真理、平衡和节制,后者也就是我们在所作一切中应实现的精神平衡。”在消费社会里,我们含糊承认它“丝毫不神圣”,就像有时事情完全缺乏正义,由于不出自于一个现实需求,因此也就不能成为人类和社会生活中的 一件神圣的事情。
诺伊卡还写道:“我们充分利用智慧,并分享启蒙的快乐;不过,在经济范围缺乏经商民族的优点(幸运的是同时也缺乏其缺点),就像过去在道德范围缺乏自尊和对我们行为的立即结果的责任感一样。尽管有了对最后结果的责任感,并且对我们的行为方式能够做出准确的判断。”
诺伊卡指出:“从 1800 年以来,我们的世界将中心从现实迁移到可能的范围”。“我们现在就可以说,罗马尼亚人的精神在过去的可能范围比现实范围的情况要好。而如果可能占优先,那么一般的功效就会使我们在历史上有更大的希望获得成功。”
他还写道:“大家一致同意,我们始终有着具体的感觉,而这就使我们甚至在知识与文化的范围避免对普遍性予以虚伪的崇拜。”从我们历来结合天地的过去的信仰形式,从民间信仰到文化和思辨哲学“我们对认识并观察普遍的方式从未远离特殊的现实。”
诺伊卡认为:“没有特殊、具体或至少对现实的反省,世界就会显得单调无味。罗马尼亚人有关政治的知识并不多,对经历文化的悲剧感或对其虚无的知识更少。但无论如何,我们不得不说罗马尼亚人的精神历来喜欢将灵魂与时间看成是分不开的。”
我们的民族没有坚持寻求其文化认同,也没有不惜任何代价地争取获得名望和权利而向外征服。只不过将其文化认同保存下来而已,并在历史范围并不是通过扩展而是通过收缩形成的。就是说,集中在西方罗马化世界,其祖先达契亚人居住的地区 – 卡尔巴阡山。
有的人决定普遍性不存在,有的则认为特殊性不重要,另有些人冒着各种危险以半个理想着手行动。但诺伊卡认为罗马尼亚人与此不同,他们“采取决定时,同时表现得犹豫不决,或对其决定加以谨慎考虑,因此尽管一般来讲获得很好的结果,有时过分犹豫不定。想批评我们的人可以说:罗马尼亚人不知道他们到底寻求什么,他们做不出决定。”
罗马尼亚精神没有患上紧张不安寻求一般的疾病。诺伊卡写道:“他们没有发狂地开展行动,但也不会安静地满足于已经拥有的一切,就像牧羊人如大陆上航海者一般走向远处寻找更好的草地一样,这里的人的行为一直倾向于具有更深刻意义的远方。”
“夸大可能性、沉迷于积累、盲目的多元性、激增和扩散等在他们精神的表现是有闪烁点的,因为罗马尼亚精神在可能的范围有着丰富的经验,具有温和的多元性,充满智慧的崇拜自然的多神教,丰富多样的民间创作,对各不同信仰和世界的宽容。 ”
诺伊卡最后谈到一个可能是罗马尼亚人最重要的精神疾病。这就是拒绝定位,但所患程度并不严重而是轻型的。诺伊卡解释说:“这就是神经清醒的疾病,而这里的人都显得头脑清晰。他们并不是盲目拒绝普遍意义,但也不拒绝特殊的意义,因此对现实的平衡或现实本身构成威胁,而只不过在或大或小的程度上拒绝不受控制,并且没有用智力过滤的定位。”
诺伊卡得出的结论是“罗马尼亚人的这个精神疾病的温和形式也许会恢复连续性,正如有人说,我国也许成为明日的中枢,以其对西方和东方的开放态度在未来历史世界中提供所需的媒介。”
photo: http://jurnalul.ro/special-jurnalul/cazul-noica-si-scoala-de-la-paltinis-i-56455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