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8月10日:劳马的两部作品译成罗文(二)
最近劳马的两部小说集《一个人的聚会》和《幸福百分之百》被译成罗文,推介到罗马尼亚的图书市场。借此机会,他4月底来罗访问,4月24日他与布加勒斯特大学孔子学院及汉语系师生做了面对面的交流。25日中午他来到罗广播电台接受本台记者的采访,晚上又参加了罗马尼亚作家协会布加勒斯特分会举办的座谈会,及被译成罗文的两部短篇小说的发行式。
Irina Ivașcu (逸雪), 10.08.2018, 13:00
亲爱的听众朋友,欢迎您收听新的一期《友谊纽带》专题节目,在今天的节目时间里,我们将向大家介绍中国现代作家劳马4月25日接受罗马尼亚广播公司文化台和国际台中文编辑部记者采访第二部分。
最近劳马的两部小说集《一个人的聚会》和《幸福百分之百》被译成罗文,推介到罗马尼亚的图书市场。借此机会,他4月底来罗访问,4月24日他与布加勒斯特大学孔子学院及汉语系师生做了面对面的交流。25日中午他来到罗广播电台接受本台记者的采访,晚上又参加了罗马尼亚作家协会布加勒斯特分会举办的座谈会,及被译成罗文的两部短篇小说的发行式。分会文学翻译部主任斯拉格尔将劳马称为“散文大师,表示会继续将他的作品介绍给罗马尼亚读者。劳马在座谈会上说,罗读者喜欢他的作品应该归功于翻译,他对这两部书罗文的译者玛丽娅·伯拉沙(Maria Balasa)表示感谢,之后介绍了自己的创作经历。
我们在上次节目中介绍了劳马对中国文学传统与创新之间的关系的观点,他的写作方式,最喜欢的外文作家及对短篇小说的感受。今天我们会介绍他谈到的中国文学书写的结构和主要趋向,他本人写作过程的特点,所选主题,作品的读者和译本等问题。
谈到中国现今文学的结构,劳马说,一个人先看的书都是本民族的优秀作品,自觉不自觉中都会接受和吸纳他们讲故事的方式。但除了传统外,随着中国国家的开放,随着其他文学翻译成中文后,这些作品也变成中国文学的一个组成部分,产生了一种变化。中国作家已经能熟练应用一些著名西方作家的叙述方法。但劳马认为,中西文学的趋同并不是彼此模仿,而是将其变得更加丰富、开放、多样化。他说:“文学写作也有一种代继相传的问题。我们都是在写作之前,首先是阅读,阅读已经成了写作的一部分。我小时候的阅读经验告诉我,你首先看的,都是本国家,本民族的作家,都是老师和长者推荐的优秀作品。自觉和不自觉中,就接受和吸纳了他们的讲故事的方式,也就是说,我们叙述的策略或者是技巧。这样的一个传统,比方中国的写作,最早的时候,小说体现为章回体结构,中国的小说很早的时候,还有一个话本,是在评述的基础上发展的,因此故事必须要吸引人,情节还要起伏,这样的叙述方式,这是中国传统。我们的四大名书《红楼梦》、《水浒传》、《西游记》、《三国演义》等等,都有这样的特点。随着我们国家的开放,其他文学被译解到中文,就变成了汉语作品。其实翻译的作品应该视为国家文学的一部分。比如,被翻译成汉语的外国小说,我们其实把它视为汉语文学的一部分了。语言发生这种根本的转化。那么,他们讲故事的方式跟中国传统讲故事的方式是不一样的。这些叙述的方式的变化也意味着每个人观察社会,思考问题的角度也发生了变化。因此,现在中国作家已经不再是完全地按照我们前辈作家的一个方式来讲故事了。吸收和借鉴了,比方说《百年孤独》,马尔克斯的叙述方式,我们现在很多作家都能熟练的应用。这样的借鉴就形成了中国作品,汉语作品翻过去以后,其他国家也不感觉到陌生了。我想,中国的作家也越来越多地与西方的国家在这一点上认同,有其他国家的文学创作,有手法上,有趋同的一面。这个趋同不是彼此地模仿,而是都有本土,本国文学传统生长的一块土地,也有借鉴其它文学的。如果从趋势上看,我想可能他的写作方式上的开放性,多样性,技巧性会越来越丰富。
劳马最喜欢的题材是篇幅极端的小说,他选择的主题是小人物和小事件。因此,他认为,他作品中并没有很多需要回避的主题,正相反,长篇小说家不愿意讲的内容他都能讲:“因为我篇幅很短,我写小故事,小故事里头得有小人物,小事件,但是这些小人物,小事件,小故事,又有一些深长的含义,这个呢,自己要把握好,为什么要讲这个故事,这才能决定讲什么,怎么讲的问题。我觉得没有很多需要回避的。一个很大的题材交给长篇作家,一个短小的故事,长篇作家不愿意讲的,我来讲。我写了很多中国人正常生活中的尴尬、穷困,甚至很荒诞的一些瞬间。这些东西看是虽变化的,其实本质也是很琐碎的。我觉得我这样写是比较适合的。
劳马的作品已经翻译成很多语言,但他并不因此自以为是。虽然他的作品能引起外国读者的共鸣,但他还是非常谦虚,甚至带有一点自我嘲讽的意味说:“其实,我写了二十多年了,我觉得我不会写作,但是已经晚了,已经翻译成了这么多国家的文字了。到目前为止,大概50多个版本,在四十多个国家,二十几种语言,没想到,这使你喜出望外,但你写作的时候没有想到。那么,可能是中国的开放,我们翻译书籍,相互交流的机会增多了,这可能也体现了我刚才说的这种特点,比较开放,也比较包容,也比较风趣,也比较幽默。虽然是写中国,但是我想,我的小说中的人物,故事可能引起共鸣。
劳马坦白说,读者是他写作的一个重要动力:“很遗憾读者很少,我的书销量也不是很大。但是读者都反应很热烈,很喜欢,也很追捧。他们愿意看这种篇幅很短,意味深长的小说。所以,有时候,写作也是因为考虑到他们喜欢。这是我写的一个动力。
在节目结束之前,我以罗广播电台和中文部全体成员的名义真诚感谢劳马先生答应接受本台记者的采访。希望未来他更多的作品翻译成罗文,让罗读者进一步加深对中国现代文学的了解。
逸雪(编写),苏燕(议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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