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4月13日:丁努·卢卡教授(2)
亲爱的听众朋友们, 今天我们继续向您介绍丁努・卢卡教授接受《文化观察》杂志记者的采访。
Roxana Ribu (洛河), 12.04.2014, 11:34
亲爱的听众朋友们, 今天我们继续向您介绍丁努・卢卡教授接受《文化观察》杂志记者的采访。
记者:您第一篇将中文翻为罗文的作品是什么?您第一次阅读原文作品的中国作家是哪位?
丁努·卢卡教授: 第一篇翻译是从古代汉语作品开始的, 就是老子的道德经,这篇文稿列入我的毕业论文。后来,这篇翻译经过修改并援引不少另一位道家庄子的作品部分后,在1993年由胡玛妮塔斯出版社出版。然后在我完成的翻译作品中我要提到刘勰的文心雕龙, 这就是经由自己发现的重大作品。是一部6世纪长达50章的诗词艺术作品,内容牵涉到中国文学、写作艺术、读书艺术、文学视野等等。
我把它差不多全部翻译成罗语, 此外还有不少有关中国文学思想的古代作品,就此编成了我的博士论文。我打算重新审视这些翻译, 再次整理并准备将来出版。
记者:您翻译了不少当代中国作家, 可是让罗马尼亚读者最感兴趣的是《红高粱》, 这篇小说证明了莫言的确是位伟大的作家。你在翻译这位最近赢得诺贝尔奖的作家之作品有那些困难?
丁努·卢卡教授: 我向胡玛尼亚斯出版社提出翻译红高粱的建议时,已经接触过包括莫言在内80年代不少中国作家的作品, 特别是他们的短篇创作,有一些我已经出版了。我对他们使用非常简洁的方式与激烈的手法来释放语言的实质使我特别感动。 比如残雪,彻底震碎了简洁的文字。
相比起来, 莫言似乎属于巴罗格式, 象马尔克斯那样、是多音调的, 尽管其短文似乎不那么强调。 可是红高粱呢,从开始就冲击我的是无穷无际丰盛的词汇,其丰富的寓意令人瞠目,你越进入小说越感到被吞噬,不到结束不会放过你。方言、成语、书面语、典故、拟古、残酷的,鲁莽的、各种各样的音调,不断地, 似乎每页都有。
我觉得掉入了洪水中快要被淹死了, 我很强烈的感到我还没掌握好应对的罗语。所以我重新开始,完全修改了翻译, 用了好几个月把文字统一化、强调了色彩、寻找了各种应对词汇并探索各种表达方式。我切望能向罗马尼亚的读者用中文那样丰富、壮观、意外的语言来介绍莫言。我很幸运和胡玛妮塔斯出版社的编辑进行了良好的合作, 这样, 红高粱家族就变成了 Sorgul rosu.
记者:目前, 高的阿姆斯书籍出版社就要发行《生死疲劳》。翻译这篇700多页的小说要了多长时间?翻译这条标题又有多大困难?
丁努·卢卡教授:为了翻译生死疲劳我使用了几个工作阶段, 一共需要三年半的期间。这不是因为文字太长、太难, 而是我的专业职责是优先的。原来,罗文标题应该是 viata (生) moartea (死) oboseala (疲劳), 这同书内的佛教忏语有关系。在出版社的克门耐斯库女士建议下我们选择了书皮上的标题, (这就是 Obosit de viata, obosit de moar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