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0月29日:往返于罗马尼亚与巴勒斯坦
犹太人在罗马尼亚领土定居的历史悠远,早自罗马帝国占领达契亚时期,就有零星的文献记载。在罗马尼亚公国王庭的档案中,最古老有关定居罗马尼亚的犹太人的文献记载始于14世纪。随着19世纪民族主义在世界各地萌芽及发展的同时,犹太复国主义也开始兴起,而且在罗马尼亚发展势头强劲。据1930年的人口普查显示,当时有73万犹太人在罗马尼亚居住,占全国人口的大约4%。
Steliu Lambru, 29.10.2023, 14:46
犹太人在罗马尼亚领土定居的历史悠远,早自罗马帝国占领达契亚时期,就有零星的文献记载。在罗马尼亚公国王庭的档案中,最古老有关定居罗马尼亚的犹太人的文献记载始于14世纪。随着19世纪民族主义在世界各地萌芽及发展的同时,犹太复国主义也开始兴起,而且在罗马尼亚发展势头强劲。据1930年的人口普查显示,当时有73万犹太人在罗马尼亚居住,占全国人口的大约4%。但同时在欧洲和罗马尼亚出现的法西斯主义和反犹太主义,也导致许多犹太人选择迁往到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时由英国控制的巴勒斯坦。
迁移到巴勒斯坦的每一个犹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命运,自己独特的生活故事。1995年罗广播公司口述历史中心采访了萨穆伊尔·施泰恩(Samuel Stein),请他讲述迁居巴勒斯坦和回返国内的故事。像任何充满活力的年轻人一样,施泰恩吸收了激进的人生和政治观点。他在加入共产主义青年团之后,1935年因参与共产主义活动被捕,并被监禁于多夫塔那监狱(Doftana),直到1936年。他在1995年接受罗广播公司的采访时,回顾了我们目前只能在历史文献里看到的人士记载,如罗马尼亚犹太人社团领导人、法学家兼政治家威廉·菲尔德曼(Wuilhelm Fliderman)和农民民族党主席尤利奥·马尼乌(Iuliu Maniu): “我对菲尔德曼的看法不佳,因为他支持自由党,而特兰西瓦尼亚的犹太人党却与农民民族党有着密切的关系。值得一提的是,特兰西瓦尼亚犹太人党的成员中也有许多来自布克维纳(Bucovina)、巴萨拉比亚(Basarabia)、摩尔多瓦、蒙特尼亚、奥尔特尼亚和多布罗加等地区的犹太人。其中大多数,尤其是来自特兰西瓦尼亚、巴萨拉比亚和布克维纳的犹太人,都支持农民民族党和主张犹太复国主义的犹太人党。当时,我本人并不热衷犹太复国主义,而是推崇共产主义。但后来农民民族党的马尼乌与铁卫军达成协议引起我们的愤怒。铁卫军的权威就是在这项协议的基础上夺得的,而之前他们只不过是一帮流浪汉,一帮恶棍,这不只是像我这样的犹太人,而是所有人包括罗人在内的看法。”
萨穆埃尔·施泰恩当时就像绝大多数在1918年成为罗公民的犹太人一样,是一个完全融入罗社会的犹太人。他说:“我有很多罗马尼亚朋友,由于我在服兵役期间的表现和我的性格,在军队里获得了重要的职位,并赢得了许多朋友。之后,甚至有一名铁卫军士来找我,请我看好他的点心,因为怕他的朋友会偷吃,我就答应了。我经常有关军团运动与他交谈,他坚持自己的看法但说,他没有别的出路,因为如果决定退出,他们就要打死他。”
1939年施泰恩决定迁居到巴勒斯坦。他在康斯坦察港与其他780名犹太人乘坐一艘运牛的轮船启程去寻找新的家园。但在离罗德岛不远的多德卡尼斯群岛(Dodecanez)海域,因船上起火而导致乘客们被疏散到一艘犹太复国主义组织派遣的船上,至终抵达巴勒斯坦。
这是施泰恩新生活的开端。他加入了共产党,但因拒绝参军而被开除党籍。他选择在耶路撒冷附近的拉马特·雷切尔(Ramat Rahel)基布兹工作。他说:“这个农庄面积约10公顷,我不记得有多少人住在那儿。有的人在耶路撒冷工作,有的在基布兹从事农业,还有些人前往死海。融入社会是渐进的过程:首先在死海工作两周左右,装卸向耶路撒冷运货的船只和卡车上的货物,或者在耶路撒冷火车站当作搬运工。我背抗的袋子有100公斤重的。”
在被问道犹太人与阿拉伯人的关系如何时,萨穆埃尔·施泰恩的个人记忆中没有留存任何与紧张或暴力有关的事件。他说:“有一天,我从拉马特·雷切步行到耶路撒冷,在那儿有亲戚。我在看亲戚后步行回家。后来,他们听我提到从拉马特·雷切尔步行回家时,就说 ‘你真是个傻瓜,阿拉伯人会在路上杀死你!’ 但事实上,我从没遇到任何问题。正相反,我还记得有一次在某地站岗时,有一名阿拉伯人来到我身边告诉我他也愿意成为犹太人。”
后来,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他加入了英国军队的犹太旅,在北非、南意大利、法国和比利时作战。战争后,1947年,萨穆埃尔·施泰恩做出新选择:返回到罗马尼亚定居。
逸雪(翻译),苏燕(译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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