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3月26日:罗领土上的法纳利奥特人和时尚
18世纪罗马尼亚诸公国王室的大公贵胄多半来自于君士坦丁堡的希腊-法纳尔社区。他们将土耳其-拜占庭式的社交礼仪带进了罗马尼亚领地,在境内形成了综合性的文化长达100余年。从1711年和1714年先后来到摩尔多瓦和蒙特尼亚就职定居后直到1821年,这些法纳利奥特人成了腐败政权和财产掠夺的拥护者,同时也是希腊-东方文化元素的传播人,并在这个启蒙时代中期将崭新的西方思潮传播开来。但在随后的浪漫主义时代,编撰史学将法纳利奥特人在位执政期间列为罗马尼亚历史上最黯淡时期之一。
Steliu Lambru, 26.03.2020, 00:56
18世纪罗马尼亚诸公国王室的大公贵胄多半来自于君士坦丁堡的希腊-法纳尔社区。他们将土耳其-拜占庭式的社交礼仪带进了罗马尼亚领地,在境内形成了综合性的文化长达100余年。从1711年和1714年先后来到摩尔多瓦和蒙特尼亚就职定居后直到1821年,这些法纳利奥特人成了腐败政权和财产掠夺的拥护者,同时也是希腊-东方文化元素的传播人,并在这个启蒙时代中期将崭新的西方思潮传播开来。但在随后的浪漫主义时代,编撰史学将法纳利奥特人在位执政期间列为罗马尼亚历史上最黯淡时期之一。但,从文化的角度来看,后代的历史学家会为法纳利奥人辩解,认为他们虽然是东方化的典范,又是落后的代名词,但他们却是推动时代变迁的代理人。1821年,在图多耳·弗拉蒂米雷斯库(Tudor Vladimirescu)领导的反叛后,终止了法纳利奥特人的执政。这一年罗马尼亚王储家族再度回归登上摩尔多瓦公国和蒙特尼亚公国的王位。
不过,有些法纳利奥特家族逐渐罗马尼亚化、本土化了,吸收了民族主义和现代主义的思维方式。但在时尚方面变化的速度很慢,惯性很强。历史学家阿德里安·西尔万·约内斯库(Adrian-Silvan Ionescu)研究了罗马尼亚公国19世纪头数十年的时尚和思维方式,当时法纳利奥特的东方主义情调依然很浓厚。约内斯库从那个时代留下来的图像中发现那个时代的富足:“画家们以最美丽的色彩显示法纳利奥特的世界。在那个时代,人们的言行举止极为高雅崇尚。在豪门贵族彼此讲话时,称对方‘我的灵魂,我的心肝’(psihi mu)。历史文献显示,他们讲话满口之乎者也,很有文人的风采。在服装上,他们追崇君士坦丁堡的时尚,带来了古拜占庭帝国的精致、富华的风俗。正如著名文人尼古拉耶·约尔加(Nicolae Iorga)在他的‘拜占庭后的拜占庭’理论中所说,他们实际上,在自己的家里继续沿袭拜占庭帝国的传统。”
他们穿着符合其身居高位的奢华服装,在与西方精英举行会晤时引起他们的羡慕。阿德里安·西尔万·约内斯库说:“雅西和布加勒斯特王庭的人士身穿豪华服装简直令欧洲王室的代表着迷。最重要的罗马尼亚贵族之一,耶讷凯泽·沃克雷斯库(Ienachita Vacarescu)曾赴威尼斯王庭,试图说服帝王将两位来自奥地利的王子赶出去,迫使他们回国。王庭的伯爵夫人和男爵夫人却让他解脱腰带,来欣赏他佩戴的精美华丽的开司米腰带。”
罗马尼亚19世纪头数十年贵族绘画展示的最多的是什么呢?豪华的服装、珍贵的首饰、武器以及穿衣戴帽的规则和服装的用料:“我们能看到用紫貂或白鼬皮毛裁制的高质服装、豪华的丝绸、珍贵的首饰、镶嵌Xiāngqiàn宝石用白银雕刻的武器等。所有这一切能反映出这些临时就位的大公们巨大的财富。他们知道如何在很短的时间内发财致富。同时,我们还能了解到他们的审美观。如果对当时服装从样式和色彩上来分析,就能发现他们的审美观极为细腻、高雅。当时的贵族分成三个等级,每个等级的服装有独特的织法,不能超出等级范围。譬如,紫貂皮毛是一等贵族服装的用料。最重要的象征是胡子。只有一等贵族才能蓄胡,二等和三等贵族只能蓄八字胡须。当一位贵胄穿上丝绒官服时,他便成为一等贵族。王庭的理发师就会来到他家,用剃刀画出他胡子的轮廓。
引起人们厌恶的法纳利奥特时尚在罗马尼亚领土保留下来,并不是拿来作为一个固定的特质,而是表达一种怀旧或买弄的情怀:“法纳利奥特时尚在19世纪前三十年很强势,尽管在图多耳·弗拉蒂米雷斯库革命后,法纳利奥特公国的贵胄慢慢地消失,但公侯们是立即消声灭迹。19世纪中叶这个时尚才得以复兴。”
法纳利奥特时代的图像展示出一个日落西山的世界的繁华,这只不过是精英们在动荡变换的时代试图保存其权势和奢华的表象。
逸雪(翻译), 苏燕(译审)
逸雪(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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