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2月6日:伊曼纽尔·马东內绘制的罗马尼亚地图
法国地理学家伊曼纽尔·德·马东內(Emmanuel de Maronne)是二十世纪上半叶亲罗马尼亚的外国人之一。他有关罗马尼亚地图的研究对一战后的罗马尼亚边境线产生了巨大影响。马东内曾是法国著名地理学家维达尔·白兰士(Paul Vidal de la Blache)的学生,又因与罗散文家蓬比利乌·艾利亚德(Pompiliu Eliade)结为朋友,所以早在20世纪头几年就已开始钻研罗马尼亚的地理学。
Steliu Lambru, 29.11.2018, 15:47
法国地理学家伊曼纽尔·德·马东內(Emmanuel de Maronne)是二十世纪上半叶亲罗马尼亚的外国人之一。他有关罗马尼亚地图的研究对一战后的罗马尼亚边境线产生了巨大影响。马东内曾是法国著名地理学家维达尔·白兰士(Paul Vidal de la Blache)的学生,又因与罗散文家蓬比利乌·艾利亚德(Pompiliu Eliade)结为朋友,所以早在20世纪头几年就已开始钻研罗马尼亚的地理学。
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爆发了另一类战争,这就是游说战和地图战。游说战其实是从不间断,是公开战争隐藏的一面。加温·伯德(Gavin Bowd)是苏格兰圣·安德鲁斯大学的法语和法国文化教师。他研究伊曼纽尔·德·马东內生活的同时也研究了罗马尼亚。他说,法国媒体对罗马尼亚的宣传是罗外交界为达到其目标利用的最佳途径。他说:“罗马尼亚大多数知识分子在法国接受了教育,所以罗马尼亚得到最强的呼声和最有效的支持。罗驻巴黎大使维克托尔·安东内斯库(Victor Antonescu)构想了一项通过给予补贴操纵法国媒体的计划,1918年建立了新闻办公室。罗人为了促进有利于罗马尼亚事业的文章向法国媒体投了一大批资金。同时,他们创建了一家名为《特兰西瓦尼亚》(La Transylvanie)的报社,来捍卫特兰西瓦尼亚人、巴纳特人及布科维纳人的权利,及一家名为《罗马尼亚》(La Roumanie)的报社。当马东内在法国外交部工作时,积极参与了这些宣传并做出巨大贡献。譬如,《晨报》驻罗记者弗朗索瓦·勒布伦(Francois Lebrun)1918年3月发表了《多布罗加·历史、地理、种族和统计素描》一书。马东内在为这部书写的前言里支持罗马尼亚人的抗议活动,他写道:‘我们向公众舆论介绍多布罗加(Dobrogea)的现实情况还为时不晚。罗马尼亚被迫签署的和平协议要予以修正,被奴役的罗马尼亚人民和斯拉夫人民的命运也会改变。’”
马东内在他有关特兰西瓦尼亚的报告中首先确定了匈牙利领土的界线,他认为这些界线不应该覆盖持有罗马尼亚语言和文化的人民居住的地区。马东内除了精通科学,还具有文学天才,优美的文学风格为他的科学作品注入活力。马东内被喀尔巴阡山和特兰西瓦尼亚优美的风景和农民的性格迷住了。加温·伯德说:“伊曼纽尔·德·马东內向光荣的罗马尼亚主义予以科学尊严的分量。对这位地理学家来讲,罗马尼亚应该是一个喀尔巴阡山的民族,要么就根本不应该存在。他写道:‘离开布加勒斯特,向北迈出几步,就能看到喀尔巴阡山蓝色的轮廓和清澈的天空。眼前展开的布满累累收获的田野上空,很高很高之处,漂浮着喀尔巴阡山的影子,这影子散落到罗马尼亚的各个角落。这并不像翻翻地图册后的感觉,这是一个自然的界线,一个民族、政治或经济的界限。喀尔巴阡山脉的两侧,从布科维纳(Bucovina)到铁门(Portile de Fier),人们讲一种与我们讲的奥克语非常接近的拉丁语言。同样的房子上有着坡缓的屋顶,人们身上穿的画一般的民间服装与罗马的图拉真柱上雕塑的达契亚人的服装鞋帽一模一样。人们赶着同样古老的牛车,头上又长又弯牛角的牛拉着牛车,人们唱着同样的歌,跳着同样的舞,心里怀有同样的理想……对牧羊人和他的羊群而言,边界线根本不存在。’”
罗人和马东内面临的严峻考验是如何为大罗马尼亚进行辩护。加温·伯德说:“自1919年1月起,马东内的地理专长在凡尔赛的和平会议上经受了考验。马东内对罗马尼亚4个省份进行了4次研究。他用制图语言为罗马尼亚的事业进行了辩护。他绘制的地图的题目是‘罗马尼亚人占多数领土的民族分布’,这远谈不上是一个中立的标题,而是要把读者的注意力引向某一面。他用红色标记了罗马尼亚民族,突出罗人占多数的地区。加之,马东内的地图取消了各地区少于罗人口25%的所有民族。在各个地区涂上该地区多数民族的颜色,而城市居民则用切分的小圆圈标记。”
在凡尔赛和平会议上,马东内对罗马尼亚的热忱最终获胜,这是一个信仰和对知识的渴望的胜利。
逸雪(翻译),苏燕(译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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